我最近是真的在为木头人伤心。仍旧不定期颜狗属性爆炸,拒绝吃药。

【曦澄】浮春(一)

另开一篇。还是原著向。我就看这篇与《莲心》哪个让我更烧脑。【什么竟然有人敢说我澄不好?!扶我起来老子还能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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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棺大典之后,似乎给了并不平静的众人稍微喘口气的时间,至少一段时日里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连夜猎都冷清了不少。

毕竟聂家重组,金家洗牌,而蓝家和江家更像是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蓝家宗主蓝曦臣闭关,蓝家弟子们基本也就在家专注提升修为兼顾处理一些管辖内的委托,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大多弟子不知,而知道的也不愿再提。

江家按道理本该为金凌出面,协助金凌坐稳金家宗主的位置。但奇怪的是江家封棺大典后就没了动静,仿佛整个江家都闭关了,安静得让人费解。

江湖上有传言说江家宗主江澄和他大外甥金凌在观音庙事件后闹翻了,所以这次没再为金凌出头。

但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这八卦不太靠谱。他俩闹的还少吗?金凌闹江澄的别扭是有可能的,但什么事能让江澄对金凌不管不问?

所以这彻底安静下来的江家究竟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怎么回事,八卦群众在意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江家闭门谢客也只是因为一个没必要人尽皆知的缘由,不过是江澄病了。

江澄之前受了伤,一直没怎么好透,封棺的事情完后他便打算暂时修养一阵。只是没想到病来如山倒,这十几年来基本没怎么生过病的他仿佛突然断了根绷紧的弦似的,一下子成了个需要卧床修养的病号。

在自家药师和管事的极力劝说下,他只能暂时把手上事务放下,专心养病。其实也是因为头疼脑热的实在难受,说是身心俱疲也不为过,更不想在关键时候拖金凌的后腿,于是江澄一咬牙,干脆对外封锁消息,趁着众人摸不着头脑时,争取时间恢复身子。

他想着反正也不是需要多长时间的事,瞒着瞒着就过去了。他其实不太担心金凌,毕竟血统上金凌继承宗主之位无可厚非,现下只是金凌需要学会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家主,这也不是江澄急得来的事,往后日子还长,再慢慢教他便是了。

只是江澄打好的如意算盘还是在金凌的突然上门找人下宣告失败。

江澄养病期间喝的药里有些助眠的成分,也因此他总是感觉乏得很,一天睡个好几觉也不足为奇。然后有朝一日待他再次在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看见的画面就是金凌坐在他床边抹眼泪。

“哭什么?”江澄忍不住开怼,“我还没死。”

正兀自伤感的金凌一下子被突然开口说话的江澄吓了一跳,但听着这人并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再抬眼看见江澄明显瘦了一圈的脸颊,本想着怒怼回去的话硬是哽在了喉咙里,然后只能哭哭啼啼的抱怨几句:“舅舅你这人!怎么到现在还是这么……这么讨嫌,就,就不能说自己点好么……呜……”

“你干嘛生病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我这次登门,你是要瞒我到什么时候?!”金凌越说越委屈,也不管江澄还是病人,他只知道当江家管事告诉他江澄病了时他的心差点吓到停跳,各种意义上的。

他不管不顾的朝着江澄房里冲来,开门便见江澄卧床沉睡着,已经病了一段时间的江澄气色本就不好,总是一丝不苟盘着的长发现在倒是柔顺的披散着,更是减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些难以得见的脆弱。加上他确实瘦了些,又显得皮肤更加苍白。金凌何时见过江澄这般虚弱的模样,要不是管事已经告诉他江澄身子并无大碍,他险些腿软得站不住。

然后他就默默坐在床边等着江澄醒来。一边等,一边又不争气的掉了眼泪。

江澄何尝不知道金凌的委屈,他不告诉金凌就是不想要他担心,怼他也是想让他知道自己还是那个天塌下来可以替他顶着的舅舅。

不过看在金凌已经这么难过的份上,他也不愿再给这个被迫承受了太多的少年添堵。

他轻轻叹了口气,默默等着金凌把憋着的一肚子委屈一股脑朝他抱怨完,他才终于转移了话题。

“你急着跑来找我,是有什么麻烦吗?”江澄想着封棺大典结束后金凌已经接任了金家宗主的位置,该做的大事其实都做得差不多了,自己应该不会遗漏一些关键,所以他还真想不到这次金凌突然登门的缘由。

“其实也没什么……”金凌因为事先并不知道江澄病了的事,早知道他也就不来给病人添麻烦了,但既然来都来了,不说清楚怕是江澄又要担心和生气,于是又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下个月是金家举办清谈会的日子,我不想因为这次风波取消掉原来的安排,也是不想让人看轻现在的金家……我本是想来请舅舅协助指点我办好这次清谈会的……”

金凌一提江澄终于如梦初醒,是了,他怎么把这茬忘了,这是金凌作为金家宗主举办的第一次大型活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能掉以轻心。

金凌现在说是“不是啥大事”,若是对于蓝家或江家,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按照程序来就行,族里管事的也是老手,弟子和下人对于分派的任务也都熟门熟路。

可现在的金家正是处在风口浪尖上,而金凌又是新主上任,下面的人也经历了一轮洗牌,走的走散的散,还得顶着族内族外的各种势力施加的种种压力……

想起这些江澄忍不住一通咳嗽,又把金凌吓得一阵不知所措。

哎……接下来的路不好走啊……江澄好不容易顺了气,靠在身后软枕上疲惫的想。

但是不管怎样,这事不能耽搁。自己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要想替金凌未雨绸缪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若是自己的事,江澄可以打死不低头硬扛下来,但他不能拿金凌的前路冒险。

“这次的事情,务必不能出一点儿差错。”江澄抬眼对上金凌的视线,他在意识到这次事情的重要性的一瞬间,便以下定决心,“金凌,拿上金家和江家的拜帖,即刻前往蓝家,请蓝……蓝老先生指教。”

金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江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不等金凌反应,江澄接着说道:“蓝宗主正在闭关,能请见的也只有蓝老先生了。我虽素来不喜蓝家,但抛开私人恩怨,蓝家却是现下唯一可以选择信任的了……”

“你是晚辈,去的时候一定态度谦逊,礼数周全,蓝老先生向来严格,你虽没在他门下受过教诲,但这次若能得他指点,照着他的标准严格把关,我相信谁也挑不出你的毛病。”

“那要是老先生问起舅舅……”

“你……就如实相告吧。”江澄再次叹了口气,然后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家大外甥的头,“我现在才开始有些后悔……因为我的执念,总没让你交些知心朋友,现下需要帮衬时,我这个舅舅竟是……唉……”

金凌大概从没感受过江澄这般软化的姿态,再次愣得说不出话,他舅舅,那个总能凶神恶煞帮他挡下一切麻烦的舅舅,为了他,原来还能求人,甚至服软。

“舅舅……”金凌终是忍不住又语带哽咽,“您放心……我,我有朋友,就在蓝家。”

说着金凌站起来最后抹了一把通红的眼,“这次我不会让舅舅操心的,您安心把身子养好,金凌这次定不会让您失望!”

江澄看了看振作起来的金凌,没再说什么,朝他点了点头。

金凌辞别江家后一个人上了路。从前舅舅怎么护他短的种种过往充斥着他的脑海,他忽然一阵心焦。江澄态度的转变他刚才来不及多消化,现在细细想来难免让他格外担忧。

从观音庙那时开始,他就隐隐感觉到江澄有了些变化,虽然他说不清那种感觉,可加上江澄这段时日的避而不见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原以为是江澄在观音庙那时将心中的积怨爆发后的自我调节,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若是说之前的江澄总是给人咄咄逼人、执念很深的感觉,那现在的舅舅,则更像是突然从身体里被抽去了什么般……金凌回想起江澄靠在床头跟他对话时的情景,他在江澄身上,除了疲惫,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第六感告诉金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但眼下他除了做好他必须做的事外,对于从来都是为他遮风挡雨的舅舅,他却不知该如何帮他,甚至,他都不知该向谁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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