畑鹿惊的稻草人

写在前面的话。

在我眼里看来，原著里的四人，唯一圆满的应该只有蓝忘机。我想双杰是有遗憾的，蓝曦臣是有遗憾的，江澄也是有遗憾的。于是亲妈心发作，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我努力码字吧。

不啰嗦了，大概是个慢慢的故事，如果之前有看过《玉人歌》的亲，这篇的节奏应该跟《玉人歌》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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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音庙事件后，蓝曦臣心乱得很，他选择闭关，谁也不见，求个心静，求个不存在的答案。江澄心烦得很，他回了莲花坞，金凌都不见，让外甥打哪来回哪去，有撞枪口的逮谁怼谁。

    总之，没什么交集的两人在各自的小世界里，竟是差不多的境遇。

    这一待便过了几个月。

    江澄独自走在一处小镇上。这里地处云梦边界，周围群山环绕，只在这处稍微平坦的地方有个小镇，说是镇子其实更像是周围山民定期交换物品的集市。江澄不常来这，这也是近期江澄难得到得远的地方了，究其原因还是听说此地深山老林中有一种七尾灵雀，这种雀鸟体积不大，却有七根长尾羽，七片尾羽颜色呈七彩，甚是好看。但是江澄看起来像是喜欢养鸟的人吗？自然是不像的。他此番追着这鸟儿来，说到底也还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外甥。想到金凌现在的处境，江澄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自己毕竟是江家的宗主，他就是关心金凌也不能越了底线，金凌终归还是要靠自己来坐稳金家这把交椅。江澄也只有从旁协助，现下能想到的也就是不停的给这傻外甥加点外挂了。

    江澄出来前给外甥放了狠话，老老实实给老子待在金家，学学如何当个一家之主。剩下的他没过多解释，临行前他看着为他送行的外甥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原地，就仿佛当年的自己。江澄心下不忍，但他还是咬了咬牙，终归把到嘴边的软话咽了下去。想如今这世道，虽不像温家还在时那样混乱不堪，但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又会来个像金光瑶这样干大事的人。江湖险恶，金凌现在的等级别说金光瑶这种狠的，就是遇上聂怀桑这种动心眼的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不信看看，蓝家的当家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洞里待着面壁呢，蓝曦臣是何人，竟也有哑巴吃黄连的时候，也是够稀罕了。江澄此刻在内心嘲讽蓝家无辜的大当家时，似乎并没想到当时哭得稀里哗啦的自己其实也不怎么好看。

    这么有一出没一出的想着，他忽然看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蓝家制式校服，嘿，还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那啥啊，这地界都能遇见蓝家的人，江澄只觉得心中有点闷火。等等，这身形，何其眼熟，江澄微微眯了一下眼，心下更是一阵火大。这蓝忘机怎么就会跑来碍眼？逢乱必出是出到我江晚吟身上来了还是咋地？！怎么哪里都有他！还有，这么说魏无羡也在附近？想到这里江澄急忙环顾四周，但并没发现向来形影不离的另一个人。奇怪，魏无羡怎会和蓝忘机分开？想到这江澄似乎又有些担忧，不过也只是一瞬，因为他发现那人转过了脸，但并不是印象中的面无表情。

    一张春风拂面的脸，竟是蓝曦臣。

    “泽芜君？”江澄不禁脱口而出，他本不是这么“热情”的人，只是前一刻还在嘲讽缺心眼的人这一刻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江澄脑子里还没能从面壁的画面转换过来，一下子忍不住把心里想的就这么说了出来，然后他马上后悔了。

    这偏僻地方听到有人叫自己，蓝曦臣也有些吃惊的回头看过来，没想到竟是江家宗主，他也有些意外，没来得及细琢磨身体便先做出反应，他温和的回礼到：“江宗主，幸会。”

    “嗯……咳”江澄胡乱的演示了一下刚才的小失态，不过对蓝家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更好奇一些，所以并没马上离开，倒是带着探寻的目光看向蓝曦臣。蓝曦臣心下了然，也不见外，微微朝他一笑，竟是向他求助道：“蓝某打此地路过，本想在店家留宿一晚，谁知小镇民风淳朴，掌柜说的方言在下实在是……不太听得明白，可否劳烦江宗主帮询问一二？”敢情就为这事，江澄微微挑了挑眉，也对，这都到云梦地界了，他一姑苏大公子跟这旮旯的乡村山民还真谁也听不懂谁。出门也不带个门生，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泽芜君真的没问题吗？

    江澄自己也没注意的瞎操起了心，他虽说对蓝家人差不多都没什么好感，但眼下蓝曦臣却稍微有点不一样。究其原因这还得说回观音庙那次。

    当时场面也是谁也顾不上谁，不然也就不会谁都没看清究竟金光瑶是不是要真害蓝曦臣。等江澄朝着闹出大动静的三人看过去时，蓝曦臣的剑已经刺穿了金光瑶的身体。江澄本来也带伤，他脑子里根本没来得及对事态做出反应，他的角度堪堪只能望向蓝曦臣的脸。他甚至没听清金光瑶究竟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蓝曦臣的眼神刺痛了神经，他想他明白蓝曦臣的感受，就像那晚他得知金丹的事情时一样，那种满满的震惊和……失魂落魄。读懂蓝曦臣眼神的那一刻，江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竟又砸了几颗下来，他低下头没让人察觉，他是又想起自己身体里的这颗金丹来，这种不知道该恨谁的心思快把他逼得崩溃，他想这世上竟还有个倒霉蛋，跟自己一样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现在真相被撕开，鲜血淋漓的，也不知这人以后怎么熬过去。

    现在这人竟然出关了，也不知他心里想没想通。江澄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便上前先替人解围，顺利的要下了一间房，正要告知蓝曦臣时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温温润润的眼眸把刚才江澄心中不快的回忆冲淡了一些。他还没开口便听蓝曦臣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江宗主可是还要赶路？若是不急，不妨一起歇下来罢。”